却常年内斗,国库不丰、人丁不足,如今实在不应和大雍开战。”
他的话说得直白,就差没指着鼻子骂其他人是自私贪权耽误褐国的罪人。
齐永霁揉了揉手腕,剑尖抵在地面:“你上来。”
君王有令,臣子莫敢不从。
那大臣准备站起,但是齐永霁却厉声呵斥道:“朕可曾让你起来?”
大臣愣了片刻,沉默着重新跪下。
齐永霁爽快地大笑了几声:“哈哈哈!好!就是这样,跪下,然后过来。”
那大臣膝行一步:“请皇上三思!”
齐永霁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。
那大臣再行一步:“为君者,怀德以顺天,怀仁以明治,怀民以安邦。”
他年岁已大,不算遥远的一段路,他“走”得极为艰难。
到了阶前,他扶着膝盖颤抖着向上一步:“君如水,臣如溪,水纳溪以广阔,君纳谏以兴国……”
他字字是忠诚,句句是劝诫。
终于到了齐永霁面前,他却已是泪流记面。
齐永霁垂眸看他:“你哭什么?”
“臣哭社稷将亡,哭家国无光。”
齐永霁苦恼地蹙眉:“朕一讨厌听见晦气话,二讨厌掉书袋的老古板,三讨厌无休无止的说教。”
他微微弯腰,笑容张狂:“朕是个仁慈的人,偏偏你胆子大,当着这么多人骂朕……看来,你是活腻了。你嗡嗡嗡的,好像苍蝇啊……”
似乎是觉得自已的形容十分有趣,他笑得前仰后合。
谈笑间,他手中的剑似是不经意穿过了这位大臣的胸膛。
这一剑从胸前到背后,精准地穿过大臣的心脏。
齐永霁到底还是疯了
不,他不是疯了,是释放出了心头的野兽
这么刺激的场面,让大雍人又是震惊又是好奇,但更震惊的还大有人在。
比如和齐永霁接触许久的木灼,还有褐国的大臣。
一直以来,齐永霁总是戴着一张温和的面具。
这是他们第一次窥见他面具下的狰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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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婉轻咳一声,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:“现在争来争去也没什么用,我们应该让的就是让好一切布置。”
“对!布置好防线……”
“不,”岑晚奇异地看了一眼徐汝,似乎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消极的法子,“我是说,与其等他们动手,不如先下手为强,这样总比猜来猜去最后被打个措手不及要好。”
皇帝向她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:“岑爱卿说得不错,现在我们来探讨探讨如何动手。”
岑婉眼睛一亮:“臣有一计!”
皇帝颔首,示意她继续说下去。
“刺杀!”
其他人齐刷刷露出失望的神情。
刺杀多老套啊!
老套但好用。
他们都是这么想的,所以没少给齐永霁安排刺杀的精彩大戏,可他们的计划总会一次次被打乱,最后一次都没有成功。
“刺杀……哪儿那么容易?”
“那是你们选错了对象,明知道刺杀齐永霁太难,那为何不另辟蹊径?我们完全可以另寻目标啊!”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那些地位高一点的人都难以接近,但人和其他人之间是有联系的,看起来毫不相干的人,或许也能互相影响,”岑婉不疾不徐地铺垫了一番,看到大家都在认真听她说话她才记意地继续说下去,“已知,齐永霁和褐国守旧派之间有难以调和的矛盾,且,守旧派有给齐永霁添麻烦的能力,因此,我们可以攻击守旧派,再嫁祸给齐永霁。”
当下就有人提出质疑:“守旧派的关键人物也都是位高权重之人,这种人进进出出,谁不是前呼后拥?找到刺杀的机会难,成功的可能也低,我们在褐国的人虽然也不少,但是能动用的却不多,刺杀的手笔若是太小……也不是齐永霁的风格。”
“不不不,”岑婉摇了摇手指,“若是把守旧派的头头给杀了,那谁去给齐永霁使绊子?避实击虚的道理,诸位想必也明白。不管是谁,总有在乎的人,有在乎的人就有弱点。”
攻击那些守旧派头头们在乎的人,再去嫁祸,这就相当于给守旧派上了一个狂暴和失去理智的buff,接下来,自有他们狗咬狗的时间
只要他们忍无可忍,选择对齐永霁动手,那就能达到牵制齐永霁的效果……
当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