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准备换上新的草药。
陶秀丽见状一个箭步冲了进去,抛下轮椅。
“大伯别动,我帮您换。”
“是秀秀啊,怎么这时候过来了?”大伯乐呵呵地坐着。
他的眼睛紧紧闭着,眼皮被草药汁液染得青黄青黄的。
陶秀丽熟练地在石臼里舂好的草药里,倒上一小包研磨细腻的中药粉末,掺在一起平铺到纱布上,接着才帮大伯敷在眼睛上,缠绕了两层纱布包扎好。
“咱家来客人了,我是来请大伯过去一起吃饭的。”
陶秀丽边说边收拾东西,还疑惑地问了句:“这药是换配方了吗?味道闻起来和之前不太一样。”
“鼻子还怪灵的,是换了,不止外敷的,内服的也换了。”
程定邦摸索着伸出手想收拾桌上的东西,结果还没挨到桌拐手就被放了回去。
“其实瞎了几十年我早就习惯了,大山这孩子死心眼,非要给我治,秀秀,你得空帮忙劝劝,让他别在大伯身上浪费时间了。”
“这我可不敢,大伯别害我。”
该认怂立马认怂,陶秀丽扶着大伯往外走,到了门口却怔住了,看看轮椅再看看自己的脚,小小的脑袋浮现出大大的“完蛋”两个字。